迷中迷:刺杀肯尼迪疑犯为何遭灭口

迷中迷:刺杀肯尼迪疑犯为何遭灭口

在世界政要刺杀史上,曾有许多疑案让人真假难断,而肯尼迪、帕尔梅、拉吉夫·甘地、贝·布托等人之死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例子。尽管已事过多年,但究竟谁是谋杀他们的真凶,却依然云里雾里,至今没有定论。比方,有关肯尼迪遇刺的

真相

至少有36种版本,而瑞典警方对刺杀帕尔梅的疑凶捉了放,放了又想捉,类似的故事曲折离奇,引人入胜。

被害人: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

国 别:美国

身 份:美国第35任总统

刺 客:至今没有定论,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等政府机构,黑手党以及一些极端武装组织,甚至时任副总统的约翰逊都难脱干系,皆是被怀疑的对象。

案情回放:1963年11月22日,中午12点30分,肯尼迪正在达拉斯为自己的连任造势,跟达拉斯选民们亲密接触。突然一声枪响,肯尼迪中弹。接着又是四声枪响,其中一枪打中了旁边的康纳利州长,其余三发子弹悉数落在了总统肯尼迪的身上。

案终陈词:他在西伯林的讲话,改变了世界对美国人的看法;他在国会山的演说,改变了美国人看世界的方法。但一切都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究竟是谋杀了肯尼迪?在过去的40多年里,关于肯尼迪遇刺的

内幕

至少有36种不同的版本,但没有一种说法被证明属实。这场惊天谋杀案的真相至今仍然迷雾重重、扑朔迷离。

一 达拉斯的枪声

1963年11月22日上午11点40分,美国总统肯尼迪的“空军一号”专机降落在达拉斯的拉菲尔德机场。机场上的欢迎场面极其冷清,达拉斯那些有钱的金融大鳄们一个都没有到场,只有副总统约翰逊和夫人以及当地民主党的几个重要人物各怀心事地守候在机场上。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肯尼迪带着夫人杰奎琳下了飞机。

不要感到惊奇,肯尼迪正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而来。这种尴尬从肯尼迪当上总统就开始了。1961年1月,民主党候选人肯尼迪不负众望当上了白宫的主人。然而,民主党人很快就发现,这位新总统的很多想法和政策都承袭了林肯的思想,特别是在反种族歧视政策方面,肯尼迪简直就是林肯的翻版。为黑人说话,本身就触动了美国不少大庄园主的利益,是件让白人很反感的事情,但是,肯尼迪却逆流而上高调支持反种族歧视政策,这让很多民主党人都心怀不满,南方那些民主党人对此更是气急败坏。

在南方众多的反对声中,声音最响亮的就是得克萨斯州。守护得克萨斯州的人尽是些极右分子,他们对肯尼迪的政策方针尤为不满。达拉斯是得克萨斯州一个非主要城市,但这里却是极右分子聚集的地方。肯尼迪无法对这里高涨的不满声置之不理,他马上要面临着下一届竞选,要想连任就必须虏获得克萨斯州的人心。于是,便有了肯尼迪的这次出访,确切地说,是谈判——同参议员亚巴勒和州长康纳利的谈判。在达拉斯民主党内部,思想解放的亚巴勒和倾向保守的康纳利一向不和,肯尼迪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他们二人排解与斡旋来的。

肯尼迪到达达拉斯,行车路线是几天前就制定好的,途中要经过达拉斯工业区、豪华住宅区和普通居民区,然后通过市中心去参观交易市场。这样制定路线的目的是让更多选民能见到肯尼迪,走亲民政策。

肯尼迪原本所要乘坐的凯迪拉克轿车是经过特别加工的,四周防弹,不难想象,这种像牢房一般的轿车并不招肯尼迪的喜欢,他一直觉得,坐在这样的车里行驶在马路上就好像坐在一个可移动的牢房里一样。在肯尼迪的坚持下,他的座车被换成一辆敞篷的凯迪拉克,尽管在行前他已经预感到某种危险,但他还是决定冒一下风险,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亲民机会。

在走出机场的那一瞬间,肯尼迪还是十分兴奋的,因为这里正有20多万的民众在夹道欢迎他的到来。对于肯尼迪来说,能否受到权贵们的盛情接待倒是次要的,他更看重的是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与形象。他看着窗外那些欢迎自己的标语,高兴地让司机停车,他要跟这些热情而忠实的选民握手。尤其是在两旁欢迎他的小学生,那一张张稚嫩可爱的脸让肯尼迪不由自主要停下脚步。一路上肯尼迪都充分表现出了一位民主领袖该有的风采,走走停停,亲民行动做得十足。这个时候的肯尼迪应该是最开心的,他与支持自己的民众亲密接触,与他们握手、拥抱,享受那种热情带来的自豪感。

这种亲密接触持续了大概10分钟左右,车队继续前行。一路上肯尼迪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频频从敞篷车上站起来向两边的人挥手致意。

按照计划,肯尼迪的车队将通过市中心驶往交易市场。去交易市场要经过埃尔蒙街的高架桥,当车队行驶到埃尔蒙街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12时28分。车队即将接近高架桥时,车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目的地就在不远处,总算是安全到达了。然而,这颗心放得太早了,真正的危险就潜伏在大家都认为可以放松的时候。

12时30分,一声枪响打破了整个祥和欢快的气氛。当护卫警察听到这声枪响后,一个可怕的概念出现在脑海里——“刺客”。那颗子弹飞速而来,直接进入了肯尼迪的脖子。坐在肯尼迪一旁的杰奎琳,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在第一声枪响后用手捂住了自己脖子,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肯尼迪顿时瘫倒在杰奎琳的脚下。杰奎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当肯尼迪的私人保镖作出反应狂奔向总统轿车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那些箪食壶浆以迎总统的人们更是茫然失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保镖们立刻守住了总统轿车,持枪警备,向四周张望试图找到开枪者。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十分职业的

杀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客早没了影踪。

这起刺杀事件发生的是如此突然,但是却有一个名叫亚伯拉罕·扎普鲁德的摄影师用摄影机拍下了案发过程。这位摄影师当时就在埃尔蒙街上,他准备拍下肯尼迪经过高架桥的全过程留个纪念,却没想到把刺杀过程拍了下来,从而为历史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影像资料。

在场的所有护卫都十分紧张,生怕再有暗枪飞来。驾驶肯尼迪座车的司机当机立断,猛加油门向最近的医院——帕兰克德纪念医院驶去。

在帕兰克德纪念医院,为肯尼迪进行紧急救助的是副主治医师马尔科梅·佩里,他是在12时33分的时候接到了有个重伤员需要手术的通知,但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位重伤员是谁,直到他赶到了手术室,才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满身鲜红的肯尼迪总统。除了肯尼迪外,在这次刺杀中中弹的还有与肯尼迪同车的康纳利州长,他的夫人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相比起康纳利夫人的表现,第一夫人杰奎琳显得异常镇静,她始终保持沉默。

几分钟后,手术开始了。佩里对着几乎已经变成尸体的肯尼迪暗自叹息,他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肯尼迪伤势极为严重,心跳和脉搏此时都已经停止,生还的几率极小。但是,佩里不能就这样宣布总统死亡,而必须尽自己的职责采取一定的急救措施,哪怕是无济于事。在多次心脏按摩后,佩里无奈地宣布说,肯尼迪总统已经死亡。刺客的枪法十分精准,第一枪打穿了肯尼迪的脖子,还有一颗子弹打碎了他的部分头盖骨,大脑清晰可见。

佩里的努力没能让奇迹出现,13时,美国第35任总统肯尼迪溘然长逝。

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约翰逊也赶到了医院,他现在成为保镖和警卫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当约翰逊得知肯尼迪的死讯后,立即启程准备赶回白宫。一个多小时之后,约翰逊在飞回华盛顿的飞机上宣布就职——根据美国的法律,总统在就职期间意外死亡,将由副总统直接接任总统职务。

14时48分,肯尼迪的遗体被送回华盛顿。在很短的时间内,美国总统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全球。

历史太为久远了,以至于我们无法真正去体会对肯尼迪去世的悲痛。但是,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震惊。不少人爱戴肯尼迪,因为他是一个勤奋而富有同情心的总统。因此,他的死亡让很多人扼腕痛惜,甚至潸然泪下。就连美国的对手赫鲁晓夫,都忍不住老泪纵横。正如卡斯特罗说的那样:“美国应该产生一位能够了解和应付拉丁美洲爆炸性局势的人物,肯尼迪可以成为这样的人物。用历史的眼光来看,肯尼迪还有可能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能够超过林肯。”要知道,美国对古巴的经济封锁一点都不留余地,肯尼迪曾经让许多古巴人连温饱都难以为继。即使这样,卡斯特罗仍然希望肯尼迪的死讯是个误会。

戴高乐也同样如此,肯尼迪是他鲜有的几个欣赏的人之一,他的死亡让这位法兰西强人十分失落。

肯尼迪的死撼动的不仅仅是国际政坛,更牵动着美国普通民众的心。就在肯尼迪死讯传出之前,华盛顿还是一片热闹,而在肯尼迪遇刺的消息传出后,这种欢乐突然止步,整个美国霎时沉浸于一片哀伤中。人们都放弃了本来计划,滞留在电视机前观看相关新闻。

肯尼迪的国葬在11月25日进行,成千上万的美国民众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送葬队伍,一路上护送他们的总统到达阿灵顿国家公墓。

二 行家与门外汉

刺杀事件之后,大多数人都沉浸在悲伤中,然而,有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却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这个人叫李·哈韦·奥斯瓦尔德,是肯尼迪遇刺现场教科书仓库的工人。当总统遇刺的消息传开后,他正在公共汽车上跟乘客们谈论这件事情,并且还放声大笑,让在场的人莫名其妙。

人们并不知道,奥斯瓦尔德其实就是这一刺杀事件的关键人物,也是警察在四处苦苦寻找的嫌疑人。当刺杀发生后的三分钟,几十个警察涌进了教科书仓库进行搜查。经过目击证人的描述,奥斯瓦尔德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一个,他在事发后的一分钟内离开了仓库,穿着草绿色的衬衣。

在仓库大楼六楼,警察发现窗户是开着的,现场有一支产自意大利的“卡尔卡诺M91/38型”步枪、三个弹壳和一些烧鸡残骸。这样的侦破速度还算不错,在刺杀事件发生不到10分钟后便有了眉目,而且也有了嫌疑人的线索。紧接着,警方向全城下达了通缉令,通缉一个白人男子,身高在1.75米左右,年龄在30岁上下。这个被通缉的人正是奥斯瓦尔德。

在很多人的观念里,职业杀手应该具备的素质是:身手利落,想好所有退路,在任务完成的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然而,奥斯瓦尔德却不像是个行家,他在完成任务后竟然混入了人群,并且在警察分布最多的拉马街汽车站上了公交车。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悠然自得的人在前一分钟开枪杀死了总统。

然而,这种悠然自得又像极了一个心理素质极高的老练杀手。矛盾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这个人的身上,奥斯瓦尔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嫌疑犯?

奥斯瓦尔德在公交车上一笑而过便在第二站下了车,转而乘坐出租车回到他在诺特·贝克利街的公寓。他回到公寓像往常一样向房东问好,然后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接着又走出家门。这一切进行得都十分迅速。

很难想象,一个刚刚枪杀了总统的人此刻竟然无事一般地在大街上溜达。如果不是有警察发现奥斯瓦尔德长得很像通缉令里的嫌疑犯的话,他可能还会像平常一样进行自己的活动。发现奥斯瓦尔德的那个倒霉警察叫蒂皮特,说他倒霉是因为他低估了对方的应变能力。蒂皮特在警车里偶然看到了奥斯瓦尔德,发现他跟通缉令里的描述十分相像,于是,蒂皮特把车开到了奥斯瓦尔德的身边,并示意他停下。又一次枪杀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当蒂皮特打开车门试图接近奥斯瓦尔德的时候,却被奥斯瓦尔德的四发子弹击倒在地。这时的奥斯瓦尔德绝对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冷静地离开现场,瞬间消失在街角。

当附近的警察听到枪声急忙赶来时,为时已晚,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蒂皮特在地上抽搐。奥斯瓦尔德身上又多背负了一宗命案。奥斯瓦尔德拥有绝对良好的心理素质,这种素质足以让他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恢复。不过,他的狂奔和喘息还是被一个人看到了,这个人就是“得克萨斯”电影院对面鞋店的老板布莱尔。布莱尔看着奥斯瓦尔德一路奔跑,又看着他匆忙进了电影院,这个刚刚听了广播通缉令的鞋店老板下意识感到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特地到马路对面嘱咐售票员留心那个年轻人。

几分钟后,电影院的周围布满了警察,这些警察是接到售票员的报警后赶来的。电影院里当时正上映着一部名叫《

战争

是地狱》的影片,警察们怕误伤到观众,所以当时只是远远地监视着奥斯瓦尔德,没有立即行动。

13时35分,距离宣布肯尼迪死亡35分钟,距离蒂皮特中弹17分钟,电影院的灯光突然亮起。警察麦克唐纳带着他的同伴向奥斯瓦尔德走去,奥斯瓦尔德起身反击。25分钟后,这场搏斗以奥斯瓦尔德的失败告终,他被麦克唐纳擒获并带回了警察局。

就在麦克唐纳带着奥斯瓦尔德回警局的前几分钟,那些警察还正在讨论这件刺杀行动嫌疑人的动向。可以想象,当这些警察看到被捕的奥斯瓦尔德时该有多么欣喜若狂。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到了杀害总统的元凶,他们应该对此感到自豪。达拉斯的警察们被这种巨大的成就感笼罩着,几乎没有人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杀害了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如果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凶手这么轻易就落网了?仅凭一个年轻人就能完成整个刺杀任务?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在完成刺杀任务后会如此悠闲?

这一切都像个谜团,但警察们却没有发现。是的,警察们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证据。他们从看到和听到的线索里早就对自己的判断下了定义,凶手绝对是奥斯瓦尔德没错。

警察在短时间内把奥斯瓦尔德调查了个底儿掉,身家背景都查得一清二楚。奥斯瓦尔德,美籍古巴人,1939年10月18日出生在新奥尔良,父亲在他尚未出世的时候去世,母亲独自把他和两个哥哥带大。在奥斯瓦尔德的成长记忆中,似乎都是不断的转学、搬家,过着游击队一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一个古怪的性格,叛逆、不羁,浑身上下透着对他人的敌意。乖戾的性格让奥斯瓦尔德无法融入周围的环境,他经常跟人发生冲突,并因此被送进少年精神病院。但是,精神病院并没能让奥斯瓦尔德开朗起来,反而更加阴郁,性情也愈发扭曲。按照当时负责人的说法,奥斯瓦尔德是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换个词来说就是精神分裂,通俗点来说就是精神病。这样的结论让奥斯瓦尔德的母亲难以接受,她宁愿选择带着儿子躲到另一个城市,也不想把儿子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几经辗转之后,奥斯瓦尔德一家又回到了新奥尔良。在这里居住的前一段时间,奥斯瓦尔德的表现还算不错,但是没过多久,奥斯瓦尔德的人格分裂症又发作了,开始旷课、打架。此后,他无心上学,开始念想着能够加入海军。1956年10月,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如愿以偿地进入海军陆战队。服役期间,他的射击成绩十分优异,可精确击中200码外的目标。

这个时候的奥斯瓦尔德跟其他人并无两样,只是信仰有些另类。他钟情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对苏联和古巴十分崇拜,甚至不容许别人抨击自己的信仰。正是因为这个信仰,让奥斯瓦尔德再次成为一个备受嘲笑的“不正常的人”。无奈之下,奥斯瓦尔德最终选择离开军队,随后去了苏联。两年后,奥斯瓦尔德从苏联回到美国,并且自此之后他开始公开称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要知道,当时正值冷战时期,在一个###的资本主义阵营中说自己是共产党员,无疑会遭到周遭人们的唾弃和鄙视。然而,奥斯瓦尔德不以为然,依旧坚持己见,大肆谩骂美国政府卑鄙可耻。

据调查,在刺杀肯尼迪之前,奥斯瓦尔德也曾经扮演过杀手的角色。那是1963年4月,他曾经向一个纳粹分子开过枪,尽管那枪没能打中,但却打出了他的“知名度”。同年10月,奥斯瓦尔德找到了在教科书仓库当管理员的工作。也是在这年的10月,奥斯瓦尔德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女儿的降临。说起奥斯瓦尔德的家庭,这里得交代一下他的妻子玛琳娜。玛琳娜是白俄罗斯人,奥斯瓦尔德在苏联期间二人成婚,并生下了第一个女儿。玛琳娜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拥有跟所有主妇一样的愿望:希望丈夫疼爱自己、生活衣食无忧。但是,在奥斯瓦尔德当上仓库管理员前,他们的生活一直就处在动荡中,就像在乱流中的小船。为此,夫妻俩不知吵了多少次,玛琳娜甚至把奥斯瓦尔德从加州欧文市的家里赶了出去。确切地说,奥斯瓦尔德后来在达拉斯居住和工作多少和玛琳娜有关。

当小女儿出生之后,奥斯瓦尔德每个周末都会回家探望妻女,星期一再回到达拉斯。一直以来,玛琳娜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达拉斯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有一点玛琳娜十分清楚,她的丈夫在达拉斯用另一个名字租了一间公寓,为此他们还大吵了一架。就在肯尼迪遇刺的前一天,也就是11月21日星期四,奥斯瓦尔德突然回家,并从家中带走了几个窗帘架。这个举动让玛琳娜十分困惑,因为丈夫从来没有在星期四回过家。

当玛琳娜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丈夫已经离开了。在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枚戒指,抽屉里还有一个装着170美元的钱包。戒指和钱包在昨天还属于奥斯瓦尔德。看着眼前这一切,玛琳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甚至猜想是不是丈夫在外边有了女人,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丈夫会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案。事实上,如果让奥斯瓦尔德忠贞不渝的是一个女人倒好了,可惜的是,让他忠贞到可以付出生命的是他的信仰。

显然,奥斯瓦尔德回欧文市的家里并不是去拿什么窗帘架子,而是从车库里拿走了隐藏许久的武器。直到刺杀案发生,新闻媒体都开始报道的时候,玛琳娜才猛然一惊,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当过杀手,也知道他有一支枪藏在家里,更知道他住在肯尼迪出事现场的附近。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玛琳娜不敢想象总统可能是被自己的丈夫所杀。然而,现实总是让人难过,当警察叩响家门的时候,玛琳娜明白,自己的预感应验了。

警察从玛琳娜的车库里搜出了放置枪支的枪袋,在奥斯瓦尔德的房间里搜到了一张达拉斯的地图,上边对肯尼迪总统的行车路线都作了标记。这些证据足够证明奥斯瓦尔德的凶手身份,也足以让玛琳娜大失所望。所有证据都对奥斯瓦尔德不利——他服役时是个神枪手、暗杀过纳粹分子、家里有搜到的枪袋以及作了标记的地图。

人赃俱获,似乎案件就应该这样了结了。但是,奥斯瓦尔德对警方的指控拒不承认。审讯进行了12个小时,奥斯瓦尔德一声不吭,这让警方十分头疼。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真正让他们头疼的事情还在后边。

三 莫名的死亡

奥斯瓦尔德被捕,美国民众都在等待着肯尼迪枪杀案的水落石出。11月24日上午,警察们押着闭口不言的奥斯瓦尔德走出达拉斯警察总部,打算把他转移到县监狱去。就在他们走出警察总部的那一刹那,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手中拿着“科尔特”手枪,口里一边高喊:“那人杀了我的总统。”一边扣动扳机,一枪打中奥斯瓦尔德的腹部。警察们立即反应过来,一部分人去抓持枪者,一部分紧急护送奥斯瓦尔德去最近的医院。这一幕,被当时拥挤在监狱门口等着找新闻的若干媒体给拍了下来。人们亲眼看到了奥斯瓦尔德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也看到了持枪者愤怒中略带得意的表情。

奥斯瓦尔德在医院因抢救无效死亡,临死前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只是一只替罪羊。”

杀死奥斯瓦尔德的人叫杰克·鲁比,据他本人所言,他持枪杀人的动机完全是想为肯尼迪报仇。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人们发现事情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杰克·鲁比还有一个名字叫约翰·莱昂·鲁宾斯坦,身份是一家大型夜总会的老板。这个夜总会自然不是什么干净的场所,脱衣舞、赌博、黑社会交易,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在鲁比一系列的不良背景中,还有一条十分重要,他跟黑手党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单凭这一条,就足以断定鲁比绝非单纯出于为总统报仇的心态而去杀人。

问题在一瞬间爆发了,之前的所谓真相也显得并不那么“真”了,被杀的奥斯瓦尔德似乎成了一个无辜者。根据联邦调查局的调查,那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步枪上并没有奥斯瓦尔德的指纹,那支枪到底是否属于奥斯瓦尔德都成了一个疑问。在很短的时间内,过去所有被称为证据的东西都变成了“不确定”,包括那张作了标记的路线图以及枪杀蒂皮特事件。

美国上下一片哗然,联邦调查局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达拉斯警方斩钉截铁的论证最后变成了莫须有?太多个问号的出现,联邦调查局也感到纳闷。根据他们手上掌握的情况,在仓库六楼那样的距离射击,枪枪精准是不大可能的,就连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也无法做到。还有,警方在现场发现了几个烟头,而奥斯瓦尔德身边的人说他并不抽烟。这些与之前完全相反的证据让整个案件蒙上了一层迷雾:难道刺杀总统的凶手另有其人?显然,这个答案90%是肯定的。

当时为了调查肯尼迪刺杀事件而专门成立的沃伦委员会的报告成了众矢之的,他们从前的报告根本经不起推敲,错漏百出,让人不禁联想到这次调查的公正性。1964年9月,沃伦委员会曾交出过一份长达912页的报告,报告的结果认定凶手只有奥斯瓦尔德一人,而奥斯瓦尔德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于不理智,并非有人唆使他。

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一论断是错误的。根据当时的目击者证词以及一些影像资料来看,子弹并不是从一个方向发出的,特别是第一颗子弹就不是从仓库六楼而是从高架桥旁边的空地上发出的。还有一些目击者称,在高架桥旁边的空地上曾经停放过几辆汽车,但是在案发之后又很快消失了,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这些质疑声让沃伦委员会难以下台,可是这还只是个开始。

关于调查报告的怀疑层出不穷,而且针对性也越来越强。有些声音认为奥斯瓦尔德不过是个盾牌罢了,是用来吸引政府火力的,真正的凶手正在逍遥法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可以利用,那就是亚伯拉罕·扎普鲁德拍摄的珍贵影片。这段资料不仅为历史留下一个证明,而且也为侦破案件留下一些线索。从画面上判断,总统肯尼迪和州长康纳利似乎不是被同一个方向飞来的子弹击倒的。先倒下的是总统,紧接着就是州长,中间间隔的时间非常短,以至于让沃伦委员会认为他们是被同一颗子弹击倒的。这个错觉导致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后来连他们也觉得自己太过武断和草率了。

不久后,联邦调查局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支被认定是凶器的来自意大利的步枪并不具备这样距离射击的优势。换句话说,凭借这样一支性能落后的步枪是不可能完成刺杀任务的,它的射程和精准度都不足以支持这样的任务。

显然,沃伦委员会之前所作的报告有失公正,而且也不太敬业。所有新的证据和发现都指向了一个无底深渊,关于真正凶手的线索中断了。人们从失去总统的悲痛中走向了另一种焦虑——对案件毫无头绪的焦虑。既然奥斯瓦尔德不是元凶,那么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奥斯瓦尔德又是什么人,他在这场杀人游戏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人们怀疑得更多了,那么从前关于奥斯瓦尔德的背景资料有可能也是错误的。关于奥斯瓦尔德的出生背景,基本上没有什么出入,但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实并没有调查清楚,例如奥斯瓦尔德曾经是个能力突出的特工人员,他同时为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工作。

20世纪50年代,美苏冷战开始时的奥斯瓦尔德还是海军陆战队中的一员,他的各项技能都有不错的成绩。当时,中央情报局动用了U-2侦察机对苏联进行高空侦探,这需要一批训练有素而且反应灵敏的地面人员来进行配合。于是,中央情报局选择了在海军陆战队中找一批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成绩出色的奥斯瓦尔德被选中,成为打入苏联的一名特工。作为一名特工人员,奥斯瓦尔德在海军陆战队及后来在苏联时所刻意表现出来的另类的信仰,不过都是他的伪装,而他也表演得十分出色。他完成任务回到美国后,表面上是在一家复制文件地图的培训班里上课,但这家培训班幕后的老大也正是中情局。1962年6月,联邦调查局的两位特工也找到了奥斯瓦尔德,显然是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两位特工是来挖中情局墙角的,他们希望奥斯瓦尔德能参加他们的工作,打进斯拉夫移民组织获取情报。

1962年7月,古巴导弹危机爆发。奥斯瓦尔德临危受命,乔装成一位对古巴共产党热爱到疯狂的年轻人,试图混进“争取公平对待古巴委员会”。他在新奥尔良的大街小巷上为共产党做宣传,就是想让委员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个时候的奥斯瓦尔德所表现出对苏联和古巴的狂热崇拜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他对共产党的热烈信仰不过是在执行国家交给他的任务罢了。他名义上对卡斯特罗忠心耿耿,背后却在卖力反对他。

到现在,这件案子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如果把奥斯瓦尔德理解为被迫参与了暗杀肯尼迪行动的话,那么鲁比又是怎么回事?他开枪杀死奥斯瓦尔德的动机更像是杀人灭口。

根据调查,鲁比跟奥斯瓦尔德是旧相识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大——中央情报局,所从事的同样是反卡斯特罗的工作。鲁比所开的夜总会,其实就是一个贩卖武器的场所,他们专门为反对卡斯特罗的武装分子提供武器。难道从刺杀总统开始,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中央情报局或联邦调查局有关吗?如果不是,那么奥斯瓦尔德究竟是听了谁的命令潜伏在总统的必经之路上,并且架起一支步枪的?

整个暗杀案件中,最能肯定的就是奥斯瓦尔德和鲁比的特工身份。就在总统被杀害前三天,医院里曾经接收了一个负伤的女人,名叫罗莎·切米。切米曾经是鲁比的得力助手,因为得知了他们谋杀肯尼迪的计划而又不愿参加而被灭口。幸运的是,她被人从飞驰的车上扔下来并没有死。当时她把这些都告诉了前往医院调查的工作人员,而且反复强调有个谋杀总统的邪恶计划正在筹备中。然而,前来调查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

当然,像切米这样的关键人物,阴谋者是不会放过她的。1965年9月,米切的藏身之地被发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

现在,人们可以断定鲁比跟谋杀计划有关,但却不能确定他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是中情局,还是联邦调查局?抑或是黑手党?

还有一件事得到了肯定,鲁比选择在人最多的时候枪杀奥斯瓦尔德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遮掩他杀人灭口的真相,试图给人以“总统粉丝”替总统报仇的假象。他原本以为,这样做最起码可以获得社会舆论的同情,使自己免于法律的追究。然而,他想错了,最终他还是被扔进了监狱。那一刻,鲁比猛然醒悟,他的幕后主使已经抛弃他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奥斯瓦尔德。想明白了这些,鲁比决定向沃伦委员会澄清所有事实。可惜的是,还没等到沃伦委员会的回应,鲁比就死了。他的死亡日期是1967年1月3日,死因是癌症。

线索再次断了,如何下手又成了一个难题。不过,鲁比的癌症倒是给案件留下了一个缺口,一个好端端的人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患癌症死了,这个巧合过于戏剧化了。在鲁比死后不久,又有两个人相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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