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少妇救护患天花的华工 被感染遭毁容

美国少妇救护患天花的华工 被感染遭毁容

  华工们用“扬子江峡谷里的常用方法”,乘自编的竹篮,沿“合恩角”崖顶放下,在凶险的峭壁上修路。太平洋铁路贯通后,美国的权威工程学报称在“合恩角”修铁路,是“荒谬的、疯狂的设想”

  太平洋铁路——第一条横贯北美大陆的铁路,被誉为工业革命以来世界七大工业奇迹之一。这条大动脉为美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正是这条铁路成就了现代美国。它全长3000多公里,穿越了整个北美大陆,在当时的条件下,建设过程极其艰难。

  据黄安年的《沉默的道钉——建设北美铁路的华工》一书记载,1863年至1869年的7年间,常年有1.2万至1.5万广东华工参加了此条铁路的修建。

  华裔退休工程师赵耀贵(比尔),他的祖父赵荣贵是广东台山人,20多岁时赴美参加了太平洋铁路的建设。据他的《美西大陆铁路的无名建筑者》一书记载,最保守的估计,华工至少死亡了1000人,与1882年建巴拿马运河死亡8人,1904年建纽约地下铁路死亡50人相比,死亡率远远偏高。

  他还从1870年的萨克拉门托的报刊上发现了约2万磅人骨的消息,测算是1200位铁路工人的尸骨。可以确定,当年在铁路修筑过程中,有大量华工丧命,几乎是一英里铁路就有一具华工的尸骨。

  1868年年底,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华工筑路大军进入犹他州。犹他州境内的铁路,有很大一部分铺设在有“美国死海”之称的大盐湖的盐碱滩上,路基松软,需要铺垫大量的石头,工作量大,气候炎热,气温常常高达40摄氏度,这让铺路华工的工作环境十分艰难。面临的一个最大的困难便是缺乏淡水,由于这里打出的水井,都是咸水井,根本无法饮用,也不能使用于运送货物的蒸汽机车。

  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只得从邻近的内华达州,甚至千里之外的加利福尼亚州用火车送来淡水。淡水必须优先保证工程和火车的使用,挥汗如雨的华工们,每天只能分到很少的饮用水。

  在恶劣的条件下,1869年1月,一场灾难从天而降,工地上的一些华工突然病倒了。他们先是高烧不退,接下来浑身出现斑疹。而且病倒的华工接二连三,一些白人工人也被传染。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连忙派来了医生,经过诊断,医生报告了这样一个骇人的结论:这些病人得的是天花!

美国少妇救护患天花的华工 被感染遭毁容

在大雪弥漫的内华达山脉修铁路的华工

  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如临大敌,像躲避瘟神一样迅速调来了一节客车车厢,用以隔离这些天花患者,以免传染到更多的人。可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接踵而至,谁去照顾这些患者呢?他们需要有人送水、送饭,打针吃药,打扫卫生,清除杂物。当时人们已经知道,天花是会传染的,照顾他们就意味着极有可能遭遇同样的厄运,而天花在当时的治愈率不到30%。

  关键时刻,建筑工地上的唯一女性、总监工斯多布里奇的夫人、26岁的汉娜·玛利娅·斯多布里奇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起了这个危险的重任。毫无疑问,汉娜的这个决定得到了她丈夫的支持。她一人默默承担了对这些天花患者的起居饮食、医护照料的重任。

  这次天花疫情持续了三个星期,之后工程又恢复了常态。在汉娜精心的护理照料下,患天花华人劳工,约有70%的人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天花病毒也感染了汉娜,她与死神擦肩而过。虽然她的病被治愈了,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华工治愈以后的漫长岁月里,她一直戴着白色的面纱,她原本漂亮的面颊留下了无数的小坑。因染上天花,她留下了后遗症。

  汉娜,这位善良的少妇用自己堪比生命的美貌,不仅换取了华工羸弱的生命,而且也用温暖抚慰了这些远离故土的华工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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