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为何在作品中含沙射影攻击林徽因

冰心与林徽因在早些年曾经有过交集。那时冰心的爱人吴文藻与林徽因的恋人梁思成是室友,在美国留学期间,他们四个曾经有过相聚,并留下一张野餐聚会的合影,但这样的相聚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友谊。

冰心为何在作品中含沙射影攻击林徽因

众所周知,林徽因除了因“八宝箱”事件与凌叔华结怨之外,她与冰心之间,也存在很多间隙。

冰心与林徽因在早些年曾经有过交集。那时冰心的爱人吴文藻与林徽因的恋人梁思成是室友,在美国留学期间,他们四个曾经有过相聚,并留下一张野餐聚会的合影,但这样的相聚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友谊。

林徽因聪明、心直口快又好强,很难和女性交上朋友,而冰心在林徽因面前,几乎没有什么优势。更何况,在当年还有徐志摩为林徽因撑着。

林徽因与梁思成从美国返京后,每逢周末便会在他们家里举办一次文化沙龙聚会。聚会上的座上嘉宾都是当时颇有影响的人物,徐志摩、沈从文、金岳霖、

胡适

,而林徽因虽为人妻,那样的优雅大方也是让男人们为之心怡的。每逢聚会,几乎都以林徽因为中心,谈论文学上的问题。

人们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林徽因生得漂亮,更主要的是因为热心的女主人知识渊博、思想独特、个性特别、语言幽默。因此,每到周末,梁家充满阳光的起居室里总是座无虚席。

梁思成先生的遗 孀林洙(林徽因病故后,林洙做了梁思成的第二任夫人)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中是这样描述这间客厅的: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北半部作为餐厅,南半部为起居室。靠窗放着一个大沙发,在屋中间放着一组小沙发。靠西墙有一个矮书柜,上面摆着几件大小不同的金石佛像,还有一个白色的小陶猪及马头。家具都是旧的,但窗帘和沙发面料却很特别,是用织地毯的本色坯布做的,看起来很厚,质感很强。在窗帘的一角缀有咖啡色的图案,沙发的扶手及靠背上都铺着绣有黑线挑花的白土布,但也是旧的,我一眼就看出这些刺绣出自云南苗族姑娘的手。在昆明、上海我曾到过某些达官贵人的宅第,见过豪华精美的陈设。但是像这个客厅这样朴素而高雅的布置,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在这间客厅里。林徽因常常侃侃而谈。她的谈话和她的著作一样充满创造性。话题从诙谐的轶事到敏锐的分析,从明智的忠告到突发的愤怒,从发狂的热情到深刻的蔑视,无所不包,林徽因总是聚会的中心人物。当她侃侃而谈的时候,爱慕者总是为她那天马行空般的灵感中所迸发出来的精辟警语而倾倒。

丈夫梁思成打趣道:“你一讲起来,谁还能插得上嘴?”林徽因说:“你插不上嘴,就请为客人倒茶吧!”

在这蜚声文坛的“林徽因客厅”,这些人创造了北平的安宁、自由的文化繁荣,同时也以其自身的参与和成就,成为了这辉煌的中国现代文化史段落中的一束束的阳光。

可能是因为过分吸引了男人的眼球,便造成了某些女人的微词,冰心就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

据说冰心的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影射的就是梁家的“太太的客厅”,冰心在小说中写道:

“我们的太太自己虽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又说:“在我们太太那‘软艳’的客厅里,除了玉树临风的太太,还有一个被改为英文名字的中国佣人和女儿彬彬,另外则云集着科学家陶先生、哲学教授、文学教授,一个‘所谓艺术家’名叫柯露西的美国女人,还有一位‘白袷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此诗人头发光溜溜地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

事实上,林徽因就有一个学名叫再冰,小名叫冰冰的女儿,而小说中的女儿名曰“彬彬”。

不仅仅这样,冰心还在《我们太太的客厅》中写道:

“这帮名流鸿儒在‘我们太太的客厅’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尽情挥洒各自的

情感

之后星散而去。那位一直等到最后渴望与‘我们的太太’携手并肩外出看戏的白脸薄唇高鼻子诗人,随着太太那个满身疲惫、神情萎靡并有些窝囊的先生的归来与太太临阵退缩,诗人只好无趣地告别‘客厅’,悄然消失在门外逼人的夜色中。整个太太客厅的故事到此结束。”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的是谁。萧乾夫人文洁若后来在《林徽因印象》一文中说:“我上初中后,有一次大姐拿一本北新书局出版的冰心短篇小说集《冬儿姑娘》给我看,说书里那篇《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女主人公和诗人是以林徽因和徐志摩为原型写的。徐志摩因飞机失事而不幸遇难后,家里更是经常谈起他,也提到他和陆小曼之间的风流韵事。”

冰心娓娓道来的笔调看似调侃,实则很是讽刺。哲学家金岳霖后来曾说过:“这篇小说也有别的意思,这个别的意思好像是三十年代的中国少奶奶们似乎有一种‘不知亡国恨’的毛病”。

而冰心后来辩解说,她写的并不是林徽因,而是陆小曼。林徽因是何等聪明之人,冰心的公开讥讽,聪明而孤傲的林徽因又怎能容忍,又怎么能免得了结怨。于是,好强的林徽因送了冰心一坛醋。

1938年之后,林徽因与冰心同在昆明住居了近三年,刚开始彼此的居所还离得很近,步行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但二人有交往的迹象,却丝毫寻不到,不管是在双方留下的文字里,还是他人的所见,都无法寻得。

而冰心直接提到林徽因的文章,也仅能在晚年的一篇中寻得零星几笔:“1925年我在美国的绮色佳会见了林徽因,那时她是我的男朋友吴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不过是男友的好友的未婚妻而已,关系交代得如此简单,不免显得口气冷淡。但冰心在介绍其他女作家时,却充溢着情感,不至于这般冷淡。林徽因直接议论冰心的文字,只在她写给费慰梅、费正清的信中有过一段话,但林徽因对冰心的名字在英文信中译成Icy Heart。Icy Heart在英语中显然不是褒义词。以林徽因让人折服的英文水平,至于犯这样的错误吗?

1955年51岁的林徽因已乘鹤西去,1999年99岁的中国文坛祖母冰心,也撒手人寰。逝者如斯,是友是敌也许都早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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