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改造起义部队:先培养苦主 再让苦主们诉苦

1949年冬,我人民解放军向大西南进军。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其残部再没有逆潮流的选择,纷纷顺从我军《约法八章》。通电投诚起义,仅在贵州就有4.3万余人。在此情况下,我军急促地抽调人员,组织军事代表团,分赴各地进驻起义部队,接受投诚起义,开展改造工作。

解放军改造起义部队:先培养苦主 再让苦主们诉苦

  放下武器

  1949年冬,我人民解放军向大西南进军。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其残部再没有逆潮流的选择,纷纷顺从我军《约法八章》。通电投诚起义,仅在贵州就有4.3万余人。在此情况下,我军急促地抽调人员,组织军事代表团,分赴各地进驻起义部队,接受投诚起义,开展改造工作。我们从江西来的军大五分校学员,有20余人参加军事代表团进驻到起义的八十九军工作。我和校友张亚平、余汉波被分到该军军部军事代表组。1950年2月初,赶赴滇黔边境的兴仁,进驻该军军部工作。一个星期后,我们赤手空拳跟随这支武装部队东迁,迁往遵义、贵定、镇远3个专区中间地带整训。这支部队虽已起义,但其旧的本质没有改变,人员思想还很不稳定,在行军途中,陆续有拖枪背叛为匪的。我们军代表徒手随行,在途中也遭遇到一些惊险。

  起义的八十九军有两个师,其中三四三师迁驻瓮安一带,三二八师迁驻余庆和黄平旧州飞机场附近红梅一带,军部及其直属部队驻旧州城内。正在此时,解放贵州的我军主力,奉命入川参加成都会战。潜伏在贵州的敌特分子趁机四起,组织土匪暴乱,疯狂攻打我人民政府,杀害我革命干部和人民群众,渗入起义部队策反,其反革命的罪恶活动十分猖獗。起义部队中的投机分子,假起义,真反动,错估形势,认为其等待的时机已到,造谣惑众,制造事端,勾结暴乱的土匪,背叛起义,凶残地绑架杀害我军事代表,拉走部队,拖枪为匪。1950年4月初,起义的八十九军所属的一零二七团、一零二八团、九八三团和九八二团中的一至九连,第一营部及机炮连,九八四团第一连,以及三四三师的运输营,警卫连一部,在余庆、瓮安等地先后叛变为匪,杀害我军代表20余人,其中就有我军大五分校校友7名。坚持起义未反叛的部队,被调离驻地,分别集中到平越(今福泉)县城和炉山(今清平)县城进行休整。我随军部和三二八师到炉山,仅休整一天后,由于部队受反叛风声影响,思想波动很大,军部果断决定:“放下武器,集中学习。”于是在第三天便采取措施将起义部队的武器,迅速地全部收集起来,交进了临时的弹药库。

  集中学习

  收枪的第二天,我军调来了10多辆卡车,各连除留一名副职军官和少数起义的积极军官外,其余全部军官和他们的家属都坐上汽车,在当地军民欢送下,送往修文县境内的二野军大五分校学习。

  第三天,由军代表整理队伍,带领全体官兵,向贵定进发。我们到贵定时,三四三师从平越出发早到了贵定,在贵定进行整编。整编时三四三师编为独立第一团,军部直属单位和三二八师编为独立第二团。我随警卫三连到独立二团三连任文化干事,协助三连指导员工作,对部队进行思想改造教育丁作。对士兵教育分两步走,首先是军纪教育,组织学习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和作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等,整顿部队的作风。在此同时,为第二阶段诉苦教育做准备工作。我们分头找战士谈心,淡家史和在旧部队里的生活情况,也就是访贫问苦,寻找苦主,培养苦主。第二步是进行阶级教育,召开忆苦思甜教育运动大会,说明忆苦思甜的意义和目的,使战士们懂得“谁压迫谁,谁养活谁”这个重大问题。就在这个大会上,由培养好的苦主,带头诉苦,以苦带苦,苦连苦,连到每个战士的心头,会场里哭成一片,立即形成忆苦诉苦的高潮。忆诉转到班排后,战士们争相忆诉,十分激烈,诉旧社会官吏、地主恶霸压榨、剥夺人民血汗之苦,诉乡镇保长抓兵派款,欺压穷苦大众之苦,诉旧军队里军阀长官行凶打骂虐待士兵之苦。吐苦水,挖苦根,边诉边哭,越诉越深。通过诉苦教育,士兵们进一步更深刻地认识到“谁压迫谁”的问题,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阶级教育,提高了政治思想和阶级觉悟,痛恨旧社会,痛恨旧军队,感谢我党我军救命之恩,对那些背叛起义为匪的军官,极为痛恨。当年5月下旬的一天,原叛变为匪的一名排长潜伏来贵定进行策反活动。窜到我们连时,被我连经过诉苦教育的战士发觉,即向我报告,在该战士指点下,及时将该匪特抓获归案,送交军法处处理。此事引起领导重视,不久,贵定全城戒严,又捕获了一些匪特和内外勾结的反革命分子。

  消灭土匪和叛匪

  独立一、二团,还未列入我们正规军编制,尚属起义士兵,在诉苦最后阶段,士兵们纷纷要求参加革命,表决心“参军参战,参加剿匪,消灭暴乱的土匪和叛匪,为民除害贡献力量”。改造教育结束时,我军五兵团正式命令,两个独立团的官兵,全部编入在镇远地区境内的我军五十师,我们三连编入五师一四九团后,就开始在三穗剿匪。1950年7月初,一四九团一营奉命参加贵州军区组织的东集团剿匪部队,重兵铁壁合围围剿在瓮安、余庆背叛起义的叛军及其勾结的黔东地区的股匪。我们三连首次参加“瓮、余、石”三角地带的合围,首战告捷,仅20余天,就将合同圈内的叛军和当地的土匪全部歼灭。这是一个重大的胜利,大大鼓舞了我剿匪部队的士气。其后,在黔东的4次合围中,我军士气高涨,势如破竹,全歼了逃到黔东地区背叛起义的叛军和当地的反革命武装政治股匪。其中,在第一次合同后,我们三连在石阡休整后,即穿插进入“石、岑”合围圈,在岑巩县界边的狗牙,与一小股土匪相遇,在围歼中,除击毙一名土匪外,其余的从包围圈缺口处逃走,唯独该股土匪头目未能逃出,窜进圈内的一个小山洞,我们用手榴弹没炸到。当时战士要求下洞捕捉。先后有两名起义战士下去被匪击中,光荣牺牲。这时更激起了战士们的愤怒,纷纷要求下洞捉拿匪首,被领导制止。群策群力,将洞口封死,烧大量柴草,用烟将匪首活活熏死在洞里。这件事,一直铭记在我心中,时间久了,两位烈士的名字未能回忆起来。在这次合围中,我一四九团共歼灭土匪800余名,活捉匪首30余人,我也在合围中立了三等功。在三连,我参加了5次合围。1950年底,参加雪凉合围后,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共同战斗的战友们,离开了三连,调到一四九团政治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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