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有没有能力(怎样评价溥仪这个人)

在清末、民国的历史中,溥仪给世人的印象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傀儡与囚徒,命运悲剧,没有能力,看不清时代的剧变。其实这不是真实的溥仪。

溥仪虽然长在幽暗的深宫,在太监与妇人的围绕下长大,但他的真实面目却并不像他的外面那样羸弱不堪,拨开历史的烟雾,真实的溥仪不仅智商情商极高,极善施展权谋,而且他的忍耐力、生存的韧性、自新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

溥仪有没有能力(怎样评价溥仪这个人)

袁世凯逼迫清廷退位时,溥仪还小,只是任由历史摆布的少不更事的傀儡,但自从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后,已经长大的溥仪其实很有野心,心中始终装着复辟的幻想,为此,他没少跟京城中的各路军阀打交道,只是这些军阀都非善类,最后这些交道都成了并不成功的互相利用。

秘密潜回东北,建立伪满洲,是溥仪实现野心的重要跳板,那一时期,他对日本人的利用远远大于日本人对他的控制,但被俘之后,溥仪却利用国际国内错综复杂的局势以及自己极具智谋的辩才,一定程度上将自己洗白了,主动卖国当汉奸变成了被迫当伪满洲国皇帝。

东京审判是溥仪面临的一次生死大考,为了洗脱自己的关键罪责,让日本人罪上加罪,溥仪破记录地出庭八天时间,面对关东军战犯以及日方辩护律师的狡辩、挖坑,溥仪不仅气场强大,而且滴水不漏,最后自己不仅成功上岸,而且让关东军战犯绝望地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但从东京审判的法庭上下来,溥仪疑惧的心理并没有缓解多少,尤其是刚被关进抚顺战犯管理所时,他一度认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处决。

这段时间,《新世界》这部电视剧引起了许多人的吐槽讨论,不管剧情怎样,经过旧世界漫长的动荡、黑暗、残酷,当新世界的曙光、秩序、光明来临时,的确让人心潮澎湃,甚至热泪盈眶。

说回溥仪,抚顺战犯管理所便是新世界的一部分。一开始,因为恐惧,溥仪实质上还是老样子,一味地狡辩,挖空心思地想脱罪,但当他感受到新世界对他确实是宽待的之后,他便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溥仪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努力改造自己,不仅是为了活下去,更多的,他是被感化了。

而像溥仪这样的人一旦被彻底感化,被改造成一个崭新的人,他的高智商高情商会让他活得很舒展、很自由、很轻松。

1959年12月4日,溥仪被特赦,当他回到北京后,亲眼目睹到的新世界又一次感化了他。在回北京的火车上,溥仪看到了女教师为救自己的学生搭车去沈阳,这让他发出了“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感慨。

到北京,溥仪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同辈人个个都有自己的光彩,年轻一辈个个都有自己的前途。在北京,溥仪第一次看到了天安门广场那些伟大壮观的建筑;在北京,溥仪第一次进理发店理了头发;在北京,溥仪第一次坐上了公交车,学会了给人让座,只是第一次让座他把座位让给售票员,闹出了一个温暖的笑话。

再次走进紫禁城,见到原先的衰败、陈旧被焕然一新取代,许多珍贵的文物被收购回来,溥仪感慨万千。

1960年3月,溥仪被分配到北京植物园,每天劳作半天,学习半天;1960年11月26日,溥仪拿到了那张写着“爱新觉罗·溥仪”的选民证;1961年3月,溥仪正式进入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担任专员。

正是因为拥有这样崭新、朴素、自由、充满阳光的新世界,晚年的溥仪才会留下许多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有水平的话语、生活片段——

1963年,溥仪、杜聿明、沈醉、宋希濂、王耀武等人去南方参观学习,一行人先到南京,参观了中山陵、明孝陵,之后去了太湖。在太湖边上,溥仪发现了一块乾隆皇帝的“御碑”。

书法、文物鉴赏都有一定水平的溥仪,确认这是“祖碑”无疑后,显得很有兴趣。陪同游览负责讲解的吴钟琪先生见状,便向溥仪讲起了乾隆下江南的旧事,谁知道溥仪听着听着,竟泪眼涟涟,抚碑哭泣起来。吴钟琪问溥仪,是不是睹旧物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这时候,溥仪破涕为笑,他摆摆手说,看到这块乾隆御碑,我心情很激动。我的祖先以封建皇帝的身份巡游江南,没想到,我可以作为新中国的公民畅游江南,多么有意义啊!过去都说乾隆下江南是人间的壮举,可他游玩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大群护卫,一点自由都没有,哪有我们今天玩的这样痛快啊!我觉得作为一个自由的新中国公民,比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好多了,也幸福得多。

睹旧物,说新话,而且说得很有水平,这不是溥仪在刻意地恭维迎合颂扬,沐浴在那样一个阳光普照的新世界,这是他的心里话。只是,那种心声,今日许多人难以体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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