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6-26日
曾首演过柴可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等人
多部交响曲的俄罗斯顶级交响乐团
——圣彼得堡爱乐乐团将来到中国
在广州、深圳、北京、上海和长沙
奏响普罗科菲耶夫、拉威尔和肖斯塔科维奇的经典作品。
此次,地球知识局联合演出官方巡演组织吴氏策划
为大家梳理两百年来俄罗斯音乐
从初生到繁荣的全过程,和艺术背后的时代风云。
提及圣彼得堡,中国人第一时间也许会想起阿芙乐尔号的一声炮响;熟悉军事史的朋友,还会想到二战中惨烈的列宁格勒围城战。
今天的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和首都莫斯科日常上演相爱相杀的“二人转”:圣彼得堡嫌弃莫斯科是内陆“土老帽”, 而莫斯科觉得圣彼得堡是滨海的“假洋鬼子”。
这看似戏谑的地域黑,却影响了俄罗斯几百年。
圣彼得堡原先是涅瓦河口的一片沼泽地,一度处在瑞典人的控制下。离沙皇俄国的龙兴之地——莫斯科相距甚远。
就像内陆城市的人们总想买套海景房一样,地处内陆的俄罗斯总想获得一个出海口。1700年爆发的大北方战争中,曾在荷兰造船厂当学徒的彼得大帝夺取了这里,并在战火尚未平息时,就在此营建城市,并将首都迁到这里。
后来,诗人普希金这样赞美这座新都:
而在这年轻的都城旁边
古老的莫斯科日趋暗淡,
有如寡居的太后站在
刚刚加冕的女皇前面。
对于这个还沾着游牧气息的国家来说,西欧的繁华景象、宫廷的奢侈生活令人无比向往。于是,彼得大帝向西欧派出大量留学生。俄国上层社会也逐渐向其他欧洲贵族看齐,以说法语为荣。
而此时的西欧,随着经济发展和市民文化的逐渐兴盛,文学艺术十分繁荣。而在俄罗斯,尽管圣彼得堡这扇“朝向欧洲的窗户”已经敞开了许久,欧洲的文艺作品也传进来不少,但整体上还是一片文化荒漠。
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给了欧洲各国一点小小的法兰西震撼,民族主义和启蒙思想随之传遍欧洲。圣彼得堡的年轻人们也为之沸腾。可惜的是,迎接他们的,是沙皇的铁拳。1825年,“十二月党人”起义遭到镇压。
逃出俄国的“十二月党人”中,一位叫格林卡的圣彼得堡人后来学成后归国,创作出第一批颇具民族风格的作品。
19世纪的欧洲可谓风云变幻,各种运动此起彼伏。各种思潮在大陆上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这些思潮也影响到了音乐家们。1860年后。圣彼得堡的一群业余爱好者聚集起来,一同创作富有民族风味的作品。在他们看来:悠扬的旋律和描绘性的乐章,才是俄罗斯音乐的核心。
忙于教学,只能在星期天作曲的医学院有机化学教授鲍罗丁,心思早已经飘到了草原上。
曾漂泊四海的海军军官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则对异域风情有着偏爱。
陆军退伍军官穆索尔斯基,用音乐绘声绘色描写了好友的一场画展。
(穆索尔斯基写下的图画博览会时是钢琴独奏作品。1920年,法国作曲家拉威尔将其改编为交响乐团版本)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他们自然希望着能延续格林卡开创的富有俄罗斯风情的音乐创作,但是从圣彼得堡进入俄国人视野的德国、奥地利交响曲,其严谨而宏伟的结构又让他们着迷。
放弃法学院学业的柴可夫斯基,差点成为“强力集团”(俄罗斯民族音乐团体)的一员。但对德奥交响曲的喜爱,又让他走向了另一条路:学习德奥作品的严谨特性,也来一点俄罗斯民族风格。
民族派和欧洲派就这样叫上了劲,这反倒大大促进了音乐界的生产力,造就了20世纪浪漫晚期的拉赫玛尼诺夫、新古典主义的斯特拉文斯基,还有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的交响曲。
但老柴并没能看到20世纪俄罗斯音乐的繁荣。1893年,柴可夫斯基亲自指挥了他的第六交响曲《悲怆》的首演。几天后,他因霍乱去世。而他指挥的这支乐团,还将见证20世纪俄罗斯音乐的诸多光辉时刻。
20世纪初的圣彼得堡可谓风暴中心,从外界传入的种种思潮,冲击着老朽的沙皇俄国。
1905年输掉日俄战争后,人们又一次上街抗议要求改革,结果如同“十二月党人”一样,又一次遭到镇压。
1917年,阿芙乐尔号的炮响改变世界。
1942年,这座改名为列宁格勒的城市被纳粹德军团团围困。
这些,都在圣彼得堡人肖斯塔科维奇的音符中,一一重现出来。
作为朝向欧洲的窗户,圣彼得堡总是能接受欧洲最新的风潮。肖斯塔科维奇在他的歌剧《姆勤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中,已经将一战后种种新流派的手法逐步融入,并取得了非常好的演出效果。
可惜的是,对于保守的斯大林来说,这实在太超前了。在种种压力下,同样前卫的《第四交响曲》只好被雪藏。而时任列宁格勒爱乐乐团指挥的穆拉文斯基,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1938年,穆拉文斯基指挥了老肖《第五交响曲》的首演。这部作品的内涵,至今仍然众说纷纭。有说是给斯大林的投名状,也有人说是在暗戳戳地发泄。至少,这部传统而精彩的交响曲帮助他重新获得了应有的地位。
肖斯卡科维奇的经历可以说是苏联音乐家们的缩影:一方面,苏联建立了极为完备的音乐教育体系,人们也将听音乐会作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优秀音乐家成批诞生;但同时,苏联国内肃杀的政治氛围、将现代音乐视为“糖衣炮弹”的论调,又无时无刻不束缚着音乐家们。
直到1953年斯大林去世后,肖斯卡科维奇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和好友穆拉文斯基的友谊也一直持续到生命的终点,第5/8/9/10/12交响曲,都是由穆拉文斯基指挥列宁格勒爱乐乐团首演。
1991年8月19日,一支乐团正在莫斯科广播大楼录制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上午已经顺利录完了前三个乐章。中午吃饭时,人们已经听到种种“小道消息”,时局动荡人人心神不定,下午这最后一个乐章总是拉不好。
录音师不想放弃,劝说指挥再来一次,终于在最后一次的录制中,乐团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完美演绎了第四乐章。
当晚七点,乐手们被轰出了电视台大楼,“八一九”事变爆发。一年后,列宁格勒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圣彼得堡。(列宁格勒爱乐乐团也改为现在的名字:圣彼得堡爱乐乐团)
几百年来,俄罗斯是从窗户伸出手去,和欧洲握手,求知识于世界;还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继续当个老大帝国?这个国家的变革与动荡,都能在这二者的摇摆中找到答案。
俄罗斯动荡的历史与社会,也被音乐家写进音符中。这种音乐的时代感,往往只有俄罗斯本土的交响乐团才能展现。
现在,这支柴可夫斯基等大师曾指挥过的圣彼得堡爱乐乐团,将带着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等经典作品来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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