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官正自称“笨老头”:发火是他的“强项”

老苕这老头怪怪的。常说自己不愿上电视,怕观众为难;不愿照相,但有人要合影,他也乐意,认为这样反衬别人靓丽,算是物尽其用,做了点贡献。

吴官正自称“笨老头”:发火是他的“强项”

    老苕这老头怪怪的。常说自己不愿上电视,怕观众为难;不愿照相,但有人要合影,他也乐意,认为这样反衬别人靓丽,算是物尽其用,做了点贡献。

    老苕不愿出头露面,不愿讲长话,讨厌讲空话、大话、套话、假话。有人说他的话不好懂,他反问:“我讲好话你们听不懂,骂人的话怎么就听得懂,你们耳朵是否装了滤波器?”当然他的话确实难懂,“洗澡”和“洗脚”就难分清楚。但话又说回来,哪有“洗澡”不“洗脚”的呢?看来分不清也错不到哪里去。

    老苕极少接受采访,这次他打破常规,有问必答。

    记者鲁干问(以下简称为“鲁”):你什么时候最高兴?

    老苕回答说(以下简称为“苕”):五十年前考大学,看到入学通知书时最高兴。

    鲁:你什么时候最痛苦?

    苕:母亲去世的时候。

    鲁: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苕:绿色和红色。

    鲁:你最爱什么?

    苕:共产党、祖国、人民、家人。

    鲁:你讨厌什么人?

    苕:忘恩负义的人。

    鲁: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苕:能约束自己。

    鲁:你的弱点是什么?

    苕:脾气坏。

    鲁:你认为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苕:是自己。

    鲁:你为什么不说“吹牛”,而说“吹猪”呢?

    苕:我水平低,力气小,嘴又笨,只能“吹猪”。

    鲁:你认为最穷困的是什么?

    苕:一是饥寒交迫,生存艰难,苦苦挣扎;二是滥用权力,贪财好色,挥霍放纵。

    鲁:你对富有怎样理解?

    苕:有吃有穿有住,孩子能受到良好教育,生病有钱治。

    鲁:你对善良是怎样理解的?

    苕:对人真诚、宽容、正直、诚信,关心他人,重视情感等内在品质。

    鲁:你对时间如何理解?

    苕:“光阴似箭”是说时间过得很快,“一寸光阴一寸金”是告诫我们要珍惜时间,当然是对的。我认为席勒在《孔夫子的箴言》中说得更全面。他说,时间的步伐有三种:姗姗来迟的是未来,急流飞逝的是现在,过去却永远静止不动。

    鲁:你对吃喝怎么看?

    苕:我赞成伊索的话,平平静静地吃粗茶淡饭,胜于提心吊胆地吃大肉、喝猛酒。

    鲁:你对钱怎么看?

    苕:钱是身外之物。没钱很难过,钱多用不好会坏事。有钱尽可能做些公益事业。

    鲁:你留给后代的财富是什么?

    苕:艰辛的经历、不怕困难的精神、爱心和诚实,还有一个较好的学习方法。

    鲁:你还记得离职时讲的话吗?

    苕:记得。安度晚年、保持晚节,不忘自己是一个有理想信念的共产党员。

    鲁:你退下后心态如何?

    苕:很好,蛮“结棍”的。

    鲁:你工作之余最喜欢干什么?

    苕:看书。

    鲁:听说你最近读了不少马克思、恩格斯等伟人的著作,有什么新体会?

    苕:越学越深感对许多问题还是一知半解。马克思的许多论断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马克思主义还在发展。

    鲁:听说你喜欢看莎士比亚的作品,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苕:看过一些。莎翁对金钱的看法很清醒,他说:金子,只要一点儿,就可以使黑变成白,丑变成美,错变成对,卑贱变成高贵,老朽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鲁:听说你在写东西,是吗?

    苕:有时写点儿,打发时光,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可能少生点儿病,因为“疾病是逸乐所应得的利息”。

    鲁:你有什么期望?

    苕:期望党与时俱进、不断增强创造活力,国家科学发展、人民幸福安康,国防强大、民主进步、法制健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还有,期望我的后代不出不肖子孙。

    鲁:你有过想不通的时候吗?

    苕:也有。但看到忍饥挨饿的穷人、奄奄一息的病人、遗体告别时的亡人,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鲁:你对死是怎么看的?

    苕:不做梦的长眠罢了。人生是一个过程。刚生下来的孩子,他的哭声好像声称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欲望,紧握的小手好像要去抓取权和钱;到死的时候,他嘴巴紧闭、双手摊开,好像在表明人生的旅程已经走完了,我什么也不需要了!你觉得是不是有点儿启发?

    鲁:老苕这个名字怎么理解?

    苕:湖北话“苕”有愚蠢的意思,老苕就是一个笨老头嘛。

    鲁:你不愿接受记者采访,今天我可是采访你了。

    苕:这算不上什么采访。既不“花边”,也谈不上“娱乐”,没有发表价值。不过是朋友之间聊聊,你问我答。

    据了解,老苕这个人做了不少好事,帮过不少人。发火是他的“强项”,训起人来很尖刻,越是亲近的人批得越凶。不过,他是个菩萨心,过后又照样关心这些人,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进步。当然也有造成误解的,但对自己有意见的人,他很少发火。

    他还有一些怪论,什么“窗帘为何两层”,“人走茶凉”,“猴子的屁股”,“好看的花不一定都香,不好看的花未必不香”,“人心肚里空,眉毛藏臭虫”,“三问一不知”……有意思的是,有人给他送礼,他说:“我只需要党好、国家好、人民好、你们好,其他都不需要,谢谢!”

    老苕有时很严肃,发脾气时,脸涨得通红;有时也可爱,说笑话逗得人捧腹。他很重情,结发夫妻已共同生活了半个世纪;不爱钱,说有一点儿就可以,多了坏事;不恋权,说退下来好,这是一个进步。还说福不可享尽,权不可用尽,否则就走向反面。

    老苕说自己对生与死都很坦然,物质不灭,不然违反了辩证法,见到马克思还要挨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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