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华君武画漫画上特务暗杀黑名单

很抱歉,刚才图书馆的同志介绍说我要做“学术报告”。可我这个人讲话偏偏是没有学术性的。假如大家把我的讲话当作学术报告来听,我就有点害怕了。不过我今天比昨天稍微好一点,因为昨天国家图书馆的馆长任继愈同志说也要听我的这个讲话,我就有点难为情。我和他在一个大院子住,知道他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一来,我就更不敢讲了。

揭秘华君武画漫画上特务暗杀黑名单

 

  很抱歉,刚才图书馆的同志介绍说我要做“学术报告”。可我这个人讲话偏偏是没有学术性的。假如大家把我的讲话当作学术报告来听,我就有点害怕了。不过我今天比昨天稍微好一点,因为昨天国家图书馆的馆长任继愈同志说也要听我的这个讲话,我就有点难为情。我和他在一个大院子住,知道他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一来,我就更不敢讲了。听说他今天到外地去开会,所以我今天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今天在座的有我认识的一些朋友,他们也来听我这个没有学术性的讲话,我觉得很抱歉。下面我只是把我学漫画的经历向大家汇报一下。

  我是1915年在浙江杭州市出生的。我画漫画可以分为“上海阶段”、“延安阶段”、“东北阶段”,1949年到北京至今,也可以算是“北京阶段”。30年代的“上海阶段”,也就是我漫画创作的初学阶段。

  有的同志也许会想:这个人是不是天才?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并不是天才。我是在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喜欢漫画的。我这个人不喜欢画工笔画,我觉得那种画不随意,比较呆板,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喜欢用比较随意的、写意的手法画画。所以我在中学时上图画课,一画静物,我就很狼狈,因为我画的静物画非常糟糕。静物画是要花点功夫的,比如画个苹果就要像个苹果,画个香蕉就要像个香蕉,可我就画得很不像。我的老师名字叫金耐先,是个留日的学生。他看了我画的静物画以后,总皱着眉。我的图画课成绩总是得60分,也就是刚刚及格。所以说,我小的时候没有绘画的天才,只是自己喜欢乱画就是了。

  另外,我的数理化成绩也是很糟糕的。我的算术课大概到了“鸡兔同笼”的时候就基本停止了。后来我的数理化成绩越来越差。数学老师吴在渊先生严厉之极,我对他老人家真是无可奈何,考试经常得负分。偏巧当时有一位数学助教对我们也很凶,我就在课堂上画了幅漫画嘲笑他。画面上是一把大大的尿壶,这位助教的头正插在尿壶的嘴上,标题叫作《清供》。我的表弟和我同班读书,也讨厌这位助教。他竟未得到我的许可就拿了这幅画往这位助教的教桌上一放。这下可惹了大祸。那位助教大发雷霆,向学校提出:“不开除华君武决不再教课!”校方先给我记了两次大过,拖到放暑假,又写信通知我的家长,学生华君武可不再来校读书。我就这样被迫停了学。这当然是我咎由自取,现在想想,借漫画来泄私愤,实在是不应该的。如果那位助教先生还在,我愿意向他当面请罪。

  我开始学漫画是在我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大概是在1928年。我画了一群学生在打防疫针。学生很调皮,虽然打针是有点疼,但是却故意装出很疼的样子来。于是我就画学生打针时装出的鬼脸。没想到这幅画居然被我们学校的校刊编辑看中了,于是就刊登在校刊上面了。这是我刊登在刊物上的第一张漫画。

  后来我更加喜欢漫画了。那时漫画界风行一种用漫画表现古诗词的画法,我学到一首题目叫《江南》的汉乐府诗,里面的第一句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我就把它画了出来。画中有一个人正在采莲,我在圆圆的荷叶当中画了个十字像个“田”字。这幅画被浙江日报刊登出来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我居然还领到了一块钱的稿费。去领稿费的时候,他们还让我贴三分钱的印花税票,这把我给难住了,我当时连三分钱都没有。人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连三分钱都没有!”。这幅画就是我的第一张刊登在正式报纸上的漫画,时间大概是在1930年左右。从此以后我就开始拼命地画漫画。

  画漫画是要懂得一点社会,懂得一点人生的。可我是一个小小的中学生,能懂多少东西呢?我画了很多漫画,大概有两百张,寄给报馆,可就是登不出来。尽管这样,我还是继续画。假如我当时放弃不画了,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谈漫画了。

  1933年,我到上海大同大学附属中学上高中。后来经我的一位堂舅介绍,到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当了一名比实习生高一级的“初级试用助理行员”。到上海以后我就开始往更多的刊物上投稿。我一开始就选中了一本林语堂主办的《论语》杂志,往那里投稿。后来就画得多了。那时我才20岁左右,思想还不成熟,世界观和艺术观都还没有确立,有些东西似懂非懂,有些东西是学人家、模仿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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