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和采玉献楚王,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故事。《韩非子》中对此有记载。讲楚国人和氏,在荆山中采得一块璞玉。他把璞玉献给楚厉王。厉王派玉匠对璞玉进行鉴定。玉匠看后却说是块石头。厉王认为和氏欺骗自己,就砍掉他的左脚。到厉王去世武王即位时,和氏又捧着他的璞玉,把它献给楚武王。武王又派玉匠对璞玉进行鉴定。玉匠看后依然说是块石头。武王也认为和氏欺骗自己,就又砍掉他的右脚。到武王去世文王即位时,和氏抱着璞玉,在荆山下哭了三天三夜,眼泪哭干都流出了血。楚文王听到后,派人前去询问,派去的人问:“天下被砍脚的人很多,你怎么就哭得这般悲伤呢?”和氏回答说:“我并不是因被砍脚悲伤的,而是为宝玉被当作石头、忠贞被误为欺骗的事悲哀才伤心的。”这样文王便派玉匠去掉璞玉上的璞面,结果宝玉露了出来。于是文王就给宝玉取名为“和氏璧”。
2004年编撰《宜昌历史述要》时,来层林先生写了《卞和献璞与三峡奇石》的文章。文章介绍了卞和采玉献楚王的故事,并称卞和为三峡地区的赏石家。看了文章,我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卞和采玉的遗址却在今南漳境内,而《宜昌历史述要》中所写的,是要发生在宜昌地域上的人和事。因此,不考究卞和采玉献楚王与宜昌的关系,文章再好也不能收入《宜昌历史述要》之中。但卞和采玉献楚王与宜昌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还是个谜。出于对卞和采玉献楚王同宜昌关系的猎奇,加之收来先生文章入书中的初衷,便驱使我为破解其中之谜而去考究。
经过考证,使我感到尽管卞和采玉的遗址在今湖北南漳境内,但这并不意味着与宜昌之间就一定没有关系。因为通过映泉《沮出荆山·远安说》所提供的史料,我见到了这样的记载,讲卞和采玉的荆山,就“在南郡临沮县”。临沮,就是现今宜昌的远安。据说,古代临沮地域辽阔,“东接荆阳,西连巴蜀”,比现今远安的地域要大得多。至晋武帝平吴后,便“割临沮之北乡、中庐之南乡立上黄县,后并入中庐,今为南漳县地。”“临沮之北乡”,就在现今南漳县的南边。这就是说,卞和采玉之地当时是属于古临沮县管辖的。其实,类似的情形在远安也不止于此。东晋建立的汉阳郡,以至新中国成立后划归当阳管辖的清溪,以往也都属古临沮县管辖。这说明,卞和荆山采玉之事,当时发生在今宜昌远安的古称“临沮”,只是到了西晋时,璞玉被采地域方才划归今南漳管辖。因此,讲当年卞和采玉之事发生在今宜昌远安的古称“临沮”,应该是合乎史实的。
在这个问题上,历史上远安有关修志者也从另一角度提供了佐证。清咸丰八年(1858年)重刊《远安县志》时,教谕刘子垣在其《远安为古临沮考》中认为,“荆山,《地理志》在南郡临沮县,楚封于荆山,卞和得玉献玉皆楚国事,南漳为罗与庐戎国,不在楚封内。”刘教谕从今南漳在卞和得玉献玉当时并不属楚国而属罗国和庐戎国的层面,从根本上否定了卞和采玉遗址在南漳的结论。在他看来,荆山在临沮,楚国在荆山封禅,因此作为楚国的事,卞和得玉献玉自然发生在临沮。而作为所属罗国和庐戎国的南漳,当时与楚国并不同属一个国家,因此卞和得玉献玉之事自然就与南漳无关。应该说此看法也是与史实相符的。
《沮出荆山·远安说》的作者映泉先生在书中也谈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单就持玉献王所经之地而言,卞和采玉献楚王就离不开远安。这是大实话,显出先生看问题的机智与智慧。
综上所述,无论是哪种情况,卞和采玉献楚王,都与宜昌远安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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