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成全的文化特使:宋怀桂私生活

《末代皇帝》是一部大手笔的电影,无论是演员阵容还是制作班底,都是国际水准。贝托鲁奇专门花了一百万美金,从澳门的拍卖行购进了清朝的古董服装,又在国内定做了三千多套满汉服装服饰。我拍戏的时候,身上穿的都是真正的古董,贝托鲁奇看着我说到:“中国古代的衣服简直太漂亮了,为什么中国人现在穿得不美?”我无言以对,在八十年代,我的同胞们都是清一色的蓝灰黑。

周总理成全的文化特使:宋怀桂私生活

  《

末代皇帝

》是一部大手笔的电影,无论是演员阵容还是制作班底,都是国际水准。贝托鲁奇专门花了一百万美金,从澳门的拍卖行购进了

清朝

的古董服装,又在国内定做了三千多套满汉服装服饰。我拍戏的时候,身上穿的都是真正的古董,贝托鲁奇看着我说到:“中国古代的衣服简直太漂亮了,为什么中国人现在穿得不美?”我无言以对,在八十年代,我的同胞们都是清一色的蓝灰黑。

  后来《末代

皇帝

》获得了包括最佳服装设计在内的九项奥斯卡大奖,而贝托鲁奇的话和那些从平民到贵族,从奶妈到皇太后,件件令我激动不已的满汉服装,使我不得不有所行动。

  随着大量国外名牌涌进并充斥中国市场,西方顶尖的时装艺术对于国人已不再是陌生和新鲜的东西,各个时装流派在中国竞相争艳,这不禁引起我的思考与遐想。我们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古国,

历史

上是一个服装大国,丰富的服装服饰文化宝藏是任何国家都无法比拟的。唐朝著名的“丝绸之路”曾在世界上产生过巨大影响,而今,中国如何能再度称雄于世?要实现这个愿望,只能靠我们自己。

  于是,我构思多年的“五朝”梦,终于诞生了。我希望通过一台大型表演,把中国各朝代的服饰文化展示出来,其中以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为代表。我对服装做了一些夸张的设计,取名“五朝服饰”,计划在全世界进行表演。卡丹先生非常支持我,还给我题了字。

  “五朝服饰”从梦想走向现实的第一步是在1992年迈出的。我首先向纺织部申请了合作演出的批文,然后组成了演出制作班子。

  我是一名艺术家,完全不是一个商人,我所关心的是如何实现我的艺术创作。我判断人常常会出错,而且是: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也没有。

  我请一位女士帮我监制“五朝服饰”的服装,她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拷贝了一套,卖到了台湾,赚了很多钱。这批服装的制作,我一共支付了大概一百二十万,而且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后来,她又和另一位政府部门的领导合作,把“五朝服饰”弄到法国去演,而且,他们居然把卡丹先生也请去了,还合了影。卡丹先生以为是我的“五朝服饰”,后来才知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位女士帮我监制的“五朝服饰”,直到1998年,才像挤牙膏一样,基本凑齐给我,算是交了差。

  其实,服装设计需要不断地构思,别人只能模仿你的样子,却模仿不了你的脑子。况且,穿服装的是模特,而表演的是创意。就像看古装戏,你可能会觉得

雍正

王朝和

康熙

王朝的服装都很好看,但你不会去注意款式的不同,因为情节不一样,讲的故事不一样。

  我们每一次表演,都有新颖的概念,这就是 “拷贝”者跟不上的地方。我们有很现代的音乐和编舞,表现力很强。吸引观众的不仅是好看的服装,还有演出的场景和内容的编排,是一种整体的氛围。我的“五朝服饰” 不仅仅是单纯的中国传统服装服饰,而是集表演、音乐、舞美、杂技和武术于一体的超越时空界限的综合性的大型场景艺术。

  我一直游离于不同的艺术形式之间,又受到不同国家和民族文化的熏陶。这种经历使我养成了尊重和借鉴的习惯。

  我原来就有在“五朝服饰”中用武术表现元朝游牧民族的剽悍的想法。2000年春节,“五朝服饰”到澳大利亚参加“龙腾澳洲贺千禧”的活动,与我们同台演出的还有少林寺武僧团。我当即决定,把中国武术和服装表演结合起来。

  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武术是中国的国粹,中国悠久的历史造就了绚丽的服装文化,这两种艺术形式之间,应该具有某种自然的亲和力,在本质上并不相互排斥。虽然两者的反差是非常明显和巨大的,但,如果改变一下视觉角度,这种反差也许可以形成一种“互补之美”。时装是悠扬的,武术是动感的;时装是短暂的,武术是永恒的;时装是阴柔的,武术是阳刚的。时装和武术的结合,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概念和感觉。

  我对武术有一种情结,在我的想像中,中国男人都是“侠客”,而武术代表了中国男人的“精神”,所以,我从心里喜欢中国武术。

  为了完成我对于“五朝服饰”表演的设计,我开始邀请少林寺武僧团参演,后来我们又正式组织了一支二三十人的队伍,可以保证正常表演的需要。2001年,我注册了北京神武英豪文化发展公司,并和团员们签了合约。现在,出去演出的时候,我们就叫“神武功夫团”或是“中华神武团”——名字是我取的。

  但我根本就不像经纪人,因为神武功夫团成立至今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投入了差不多一百万,收益将近五百万,而我没有拿过一分钱。需要钱的时候,我就自己补贴;赚钱了,我就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点儿。所以,我经常和神武功夫团的队长开玩笑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发工资呀?”

  2003年春节,我策划了一台名为“阴阳新信息”的表演,在巴黎的舞台上亮相。我尝试着把武术与现代舞结合在一起。二十二名武僧和两名舞者,组成一台七十五分钟的节目,表现的是类似“禅意”这样很中国的内容,形式是写意的、抽象的,很前卫的风格。我们一共演出了四十二场,获得了极大的

成功

。之后,在我的力荐下,卡丹先生独具慧眼,把中国武术引入了西方音乐剧。

  我和卡丹先生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种艺术家的唯美思想。音乐剧《特利斯丹和伊索尔》在巴黎的上演,是武术进入西方主流表演形式,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特利斯丹和伊索尔》是爱尔兰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取材于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音乐剧的策划人和制片人正是卡丹先生。我们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用十二名八至十二岁的武僧作为伴舞,把中国武术的力量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为音乐剧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阳刚之美。我们不是简单地把武术移植到西方舞台上,而是同音乐和剧情完美结合,出彩但不喧宾夺主。我们表演的“龙舞”和

战争

场面,传统又富于创新;有些象征性的造型,如椅子、笼子,令人叫绝。卡丹先生亲自为演员设计了服装,彻底摆脱了人们对武僧的传统印象,帮助东方面孔克服了西方观众的陌生感。演出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特别是两名小演员三毛和小帅,他们两个每次出场,观众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音乐剧演出了七十余场,值得欣慰的是,经过探索,中国武术终于向世界舞台迈出了宝贵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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