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罗马角斗士有哪些级别?为何说最危险的时刻在胜利之时?
在罗马竞技场上决战致死的情况鲜有发生,而且人们经常尽力减少参赛者从事危险活动的竞技压力,以此降低竞技主办者的成本。诚然,观众希望看到有人当场丧命的期待仍然需要满足(首先必须确保这位选手并不受欢迎),根据马克的规定,帝国朝廷会将判处死刑的人送往竞技场,让初次参赛的选手的伤亡减少三分之一。然而,角斗士在竞技过程中会受伤是毫无疑问的。
角斗士吃什么?
角斗士的医疗救助也是一个让人关切的问题。在土耳其的西部城市帕加马,159年至161年间照看角斗士的医生除了盖伦别无他人,在他的记录中,我们清楚地看到了选手们的救治和饮食情况。就饮食而言,盖伦观察了菲洛斯特拉托斯理想训练法中提到的“肝糖超补法”,这种方法十分看重豌豆汤和大麦主食,目的显然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体力得到最大的增长。在论及伤势时,盖伦则自然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严重的刀伤及其最佳疗法上,尤其是在韧带受伤时应当如何处理的问题上。据他观察,其他医生在治疗中并未将韧带受损和肌肉受损区分对待,因此有可能很多选手告别竞技场是因为伤势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最后,盖伦提道,在合理的消毒步骤方面他和之前的医生观念相左,他使用的是用葡萄酒浸泡过的干净亚麻绷带。他发现自己的所有病人都存活了下来,而不像之前的医生那样,救治的病人积重难返。
如何给角斗士定级?
盖伦从医约两年后,当地举办了5场角斗士竞技,其他城市的情况亦大致相同,因为一年举办一至两场类似比赛已经成了普遍的做法。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成功角斗士典型的职业生涯中,他们需要参加10—15场决斗,并持续五六年的时间。获得8次胜利的人可以进入“训练组”一级,而参加20场竞技的人则是凤毛麟角——这对于选手来说次数太多了。也曾经有人获得了“训练组”三级的排名,而只参加过两次决斗。但更多的角斗士不会参加那么多比赛,为竞技献身那么多年,原因就像盖伦在医疗记录中解释的那样。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看到许多奴隶在抱怨自己参加的竞技太少了。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能参加决斗就意味着无法获得自由。那些使用钝器进行角逐的角斗士情况亦是如此,卡休斯· 迪欧说,在2世纪中叶,这些人累积的场次数量很大。这就像“训练组”体系本身一样,每个地区可能有每个地区的做法。将所有信息综合在一起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记录在一位角斗士墓碑上的高级别竞技,该角斗士效力的对象是一个生活在黑海地区名叫瑟昆都斯的人。据墓碑记载,在12名角斗士中,有人参加了75场竞技,有人参加了65场,有人参加了50场,还有两个人在30多岁和40多岁的时候仍在参加竞技。这些统计不一定准确,因为其中7个数据都是以“五”结尾,这在罗马世界中是“四舍五入”的一种标志,但这确实是在向世人宣告角斗士们曾经战果累累。
角斗士抑制不住的疯狂
这种比赛是技术和忍耐力的角逐,比赛的结束有时是因为一方已无力支撑,缴械投降;有时是双方达成协议同时放弃比赛;有时是观众宣布比赛以平局收尾。结束时则需要交由裁判来确定:据说裁判通常会站在胜者和败者之间,有时会抓住获胜者的手臂防止他继续对对手的生命造成威胁。在这样的比赛中选手丧失理智完全是本能的反应,将对手撂倒后便认为对手会就此屈服也是十分危险的,“左撇子冠军”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例:在克拉迪尤斯· 塔鲁斯为一个绰号“左撇子冠军”的角斗士设立的墓碑上写着,杀死他的不是“言而无信的(对手)皮纳斯”而是“人心的邪恶”,暗示“左撇子”本来已经差不多赢得比赛,皮纳斯也做出投降的姿势了,却在此时被皮纳斯杀死。土耳其北部城市阿迷索斯的迪欧多鲁斯的故事也是一样,他在“解决迪米特瑞尤斯时犹豫不决”,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还有一个名叫内菲鲁斯的角斗士,由妻子普利米拉埋葬,墓碑上写着,“他和‘海鱼斗士’卡里墨普斯同归于尽”。在一些文本中,我们看到有些角斗士号称自己从未杀过任何人,有些人号称自己杀人如麻,还有一些人是“中间派”。文字中透露出的是某种角斗士的行为准则—— 一个人不但应当展现出技巧和勇气,还要展现出对对手的尊重。然而在决战当下,理想是很难实现的,对观众来说也是天方夜谭,因此,这种准则被角斗士们视为他们所要面临的最大挑战。
死亡使因为技巧的欠缺还是被陷害的?
通过分析68名葬于艾菲索斯的角斗士的骨骼,法医报告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帮助我们了解这些文本的真正含义。艾菲索斯角斗士的平均身高约为5.6英尺,除了两具骨骼之外,其余的骨骼都属于20至30岁之间的成年男子,其中16 具都有重伤愈合后的痕迹。有趣的是,由于项目的特殊属性,有五处伤痕几乎完全一致。伤痕的形态表明,这些角斗士大部分时间都在互相攻击对方的头部。科学家研究遗骨之后发现,这与比赛开始前选手“面对面”的准备姿势有关,也有可能要归咎于他们在训练或是决斗中使用了木质的武器。在这些伤痕中,有十处是致命伤,四处是选手已身负重伤但仍受到致命攻击而留下的痕迹,三处伤痕来自钝器(已确认为盾牌),还有三处是武器所伤。尽管工作一开始集中于研究头部伤痕,但这些形式的伤痕向我们证实,头部以外的身体其他部位负伤更加普遍。
角斗士的墓志铭还告诉我们,死在队友手里通常不是因为技巧的欠缺。在拉丁语铭文中我们经常看到他们说自己是被陷害的(deceptus),deceptus 这个词本身就足够说明死亡是决斗的结果。在希腊东部,丧命的角斗士就像是“背叛”和“命运”的牺牲品。有人的墓志铭说自己“在省里是常胜将军,拥有20 场决斗的不败纪录”,从未因为技术上的失误而落马,却死在了最后的年轻对手手中。这里最关键的一点是,角斗士认为生死责任在自己,而不在观众身上。他们死后的形象并不相同,有时是各地不同的纪念形式造成的,但一般说来,角斗士们希望看到陪伴自己的是武器和桂冠,也希望展现出自己的专业性。在随身物品的展示中,角斗士的纪念活动和其他表演者或者军人的纪念活动差不多。因为他们都通过自己的行动赢得了死后的尊重。也因为角斗士并不会让支持者为自己的生死负责,而愿意在危机时刻独自面对。公元238年,在罗马禁卫军努力捍卫失踪君主的利益,试图平息参议院的叛乱时,正是角斗士从皇家护栏中一跃而出,和人们一起将禁卫军护送回营地,成功地完成了对该地的包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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