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孔老英雄”吴虞不满女儿不节俭 却花大价钱狎妓

俗语曰时势造英雄,吴虞堪称典型一例。近日翻了一下《吴虞集》,还是有点奇怪这些文字当初何以会为中国青年深深拜倒。实在说来,集中除了旧体诗或能于时人中占一席之地,那些激烈抨击旧道德旧礼教、轰动一时的名文除了一股“狠”劲,似乎乏善可陈,诚如聂绀弩所评价,“没有什么议论,甚至可说没有什么文采,甚至还有错误”。

“反孔老英雄”吴虞不满女儿不节俭 却花大价钱狎妓

  中华书局“近代人物文集丛书”最近出了《吴虞集》,其实也是旧书,新版的意义是增了佚文,同时收录文章恢复初刊原貌,自然更有益于学界。

  对今天的普通读者来说,吴虞这个历史人物可谓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缘于历史教材到了新文化运动这一章一定会谈吴虞,也必然提及当年胡适送给吴虞的那顶著名帽子:四川省只手打倒孔家店的老英雄;陌生则为尽管吴虞因胡适等人的赞赏而暴得大名,却如昙花一现,时过境迁,他的文字除了专业研究者已经罕人问津。

  俗语曰时势造英雄,吴虞堪称典型一例。近日翻了一下《吴虞集》,还是有点奇怪这些文字当初何以会为中国青年深深拜倒。实在说来,集中除了旧体诗或能于时人中占一席之地,那些激烈抨击旧道德旧礼教、轰动一时的名文除了一股“狠”劲,似乎乏善可陈,诚如聂绀弩所评价,“没有什么议论,甚至可说没有什么文采,甚至还有错误”。

  孔子等儒家所奠定的旧道德旧礼教本有不少可议论之处,吴虞的反孔雄文之所以渐失魅力,实由于其撰文的初衷多出于发泄,早早就失去了一个研究、批判者应有的公心。

  吴虞和父亲的对簿公堂是当年四川文化教育界的一大公案。其中孰是孰非,因为涉及隐私,局外人也难以辨明,且视之为“私域”,暂不讨论。但吴虞因为对自己日记中称为“魔鬼”、“老魔”的父亲痛恨至极,便将这种痛恨延伸到了整个旧道德旧礼教,其文章的说服力是否存在问题?

  作为儿子,吴虞痛恨父亲的行为,等到吴虞自己做父亲,其角色扮演得又如何呢?阅读《吴虞日记》(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发现他对几个女儿十分不满,“予之墨水盒皆极精极贵之品,楷等任意乱放,毫不爱惜”,“吴楷不知改过勤学,非吾之女也。此后教育医药一切之事,吾概不预闻,亦不许其与吾见面”,甚至口不择言地痛骂:“桓虽粗解书画,然自高自满,务外事,慕虚荣,将来不过一艺伎行径。”一个父亲以这种评价加之于女儿,简直匪夷所思。

  吴虞不满女儿不知节俭,“予新立法,教育之费,予可任之,其妆饰虚荣,如制小毛衣之类,决不许也。即教育之费,亦适可而止。”但轮到吴虞自己,且看1924年吴虞任职北大时日记中记下的两份账目:3月24日,一个腊月,在娇玉处花费,“茶围共用洋90元,牌饭共用洋40元,开赏10元,果盘20元。凡用去洋160元”;5月28日,其北大十月份薪洋60元,“娇玉处4月17日至26日账目,共洋84元”。

  此处所说的“娇玉”,是八大胡同的一名妓女,10天时间里,吴虞为其所费已经超过了北大教授一个月的薪水。不止此也,当年吴虞狎妓大写艳诗并自供给报纸发表,适成为旧派人物批评之口实。

  有哲学家说过,不论什么样的道德伦理,有两句话中外皆通千古不灭,一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观吴虞其人,于此二言均大失之,推其为老英雄,实非新文化的光荣。

  所有关于吴虞的传记资料都说他晚年在四川“贫病而死”,病或有之,“贫”叫人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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