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人曾考据:《关雎》或讲周文王的恋爱史

《关雎》讲的是男女爱情,这一点从古至今没有多少异议,但问题是,它讲的是哪一对帅哥靓女的爱情故事?有人发话了,说诗中的男女主人公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文王姬昌和他的娇妻太姒。

汉朝人曾考据:《关雎》或讲周文王的恋爱史
周文王

世人对周文王的认识,主要是通过广为流传的《封神演义》,“封神”相当于古代的科幻、玄幻,故事精彩好看,但不能当真,也没人当真,因为实际上里面所描述与表达的全是明朝中国人的风貌和思想。

周文王的生活,尤其是私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们可能要去找原始资料,而相对比较靠谱的原始资料,当然还是《诗经》,因为这些诗歌就是周朝的产物。

汉人考据: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或讲周文王的恋爱史

翻遍《诗经》,涉及到周文王恋爱婚姻史的诗篇,有明显痕迹的是《大雅·大明》和《大雅·思齐》,里边指名道姓地说明了是周朝国君的婚姻,白纸黑字,是跑不掉的历史证据,例如“文王初载,天作之合”,“文王之母”等,都讲的是他婚姻方面的内容。那恋爱方面会不会有更浪漫的情节呢?

为此,我们要把目光投向《诗经》的篇首,几乎人人皆知的《关雎》。就算你没有读过《诗经》,你也会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它几乎成了千百年来男性的择偶标准。《关雎》讲的是男女爱情,这一点从古至今没有多少异议,但问题是,它讲的是哪一对帅哥靓女的爱情故事?有人就此问题发话了,说诗中的男女主人公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文王姬昌和他的娇妻太姒。

发这个话的不是路人甲,而是汉朝的《诗经》研究权威毛亨、毛苌二人,他们为《诗经》做了一个序言,叫《毛诗序》,还给每首诗都做了小贴士,方便读者了解和理解。两位毛老师对《诗经》的解释,历代都认为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因此,他们的说法还是有很强的说服力的。他们就认为《关雎》讲的是“后妃之德”。后来给《诗经》作注解的孔颖达和朱熹对此都举手赞同,他们两个也同样是权威。

这种说法未必正确,但是起码被大家接受两千多年,能被接受的说法,也算是具备有一定的真实性。

按照这个理解,我们来看看“高富帅”姬昌是怎么追“白富美”太姒的。“白富美”太姒的娘家是有莘氏,关于她娘家所在地有三个说法,这里就不重复了,其中一个说法就是在渭水河边,和周的领地不远。这样的话,就给姬昌小伙子碰上太姒美眉制造了接触的机会。

话说三千多年前的一天,在渭水河边,水鸟正在鸣叫,姬昌先生忽然碰到一位美女,当然,也可能他观察许久了,总之算是王子遇上公主了。当时美女或许就在河边采集水草。采来干嘛?祭祀宗庙。这位体态优美、面容姣好的窈窕淑女,让姬昌深深迷醉,不由得赞叹,河边那位姑娘正是我姬昌的好配偶,“君子好逑”,娶妻就该娶这样的。

对方是“白富美”,这边是“高富帅”,门当户对,直接提亲不就是了?不然,周文王是个文青,多少有点文青范,直接开口就没意思了。他似乎还得单相思一阵,才符合含蓄缠绵委婉的爱情美学原则。

于是,姬昌害相思了,醒着也想,睡着也想,想着怎么去追求心中的女神,“寤寐求之”,“寤寐思服”。姬昌一时间居然对自己没信心,觉得女神是那么遥不可及,于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辗转反侧”。

在备受相思的煎熬过程中,姬昌越发地显示他的文青范、贵族范,他没想买花去送佳人,也没想约美眉去看场球赛或者歌剧,而是想开一场音乐会取悦她,弹奏琴瑟,敲钟击鼓,说不定还得选个大型体育场,邀请几个演奏嘉宾。

这一点倒能证明追求者是个贵族,如果是个平民,大概直接跳到河里给姑娘捕鱼去了,哪有资格抱着昂贵的编钟开音乐会?

这些场面描写和心理描写,尤其是看似单相思的心理,现代人很难将其与贵族男女的爱情联系起来。王子求婚,多容易的事,用得着这么费事地害单相思吗?我个人也持怀疑态度。不过,我们不妨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姬昌的婚姻不光是门第婚姻,而是他真的爱上太姒了,产生了真实的爱情心理,这种心理和门当户对没啥关系,贵族与平民皆有此心,《关雎》或许是截取了这一段心理做深入的描写。

诗无定解,我们姑且这么理解吧,随着时代的发展,演绎会越来越广,将姬昌和太姒作为其中一个元素,未尝不可。

周文王娶妻:

渭水上“造舟为梁”的浪漫婚礼

按照《毛诗序》的理解,《关雎》中的男主人公终于没有白害相思,抱得美人归,辗转反侧之后有了喜剧性的结果,幸福地将“白富美”太姒娶回来了。

关于周文王姬昌迎娶太姒的过程和场面,《诗经·大明》里有具体的描写,虽然字不多,但很生动,能让人感受到三千多年前的喜庆气氛。

姬昌能娶到这位大邦的美丽公主,周民们都深感荣幸和高兴。这位公主美丽到什么地步呢?简直就和天仙一样, “�教熘�妹”。于是小伙伴们纷纷赞美这桩婚姻简直是老天爷的美好安排:“天作之合”,请注意,天作之合这个成语就产生于对周文王迎亲场面的描写。周文王获得爱情的丰收时,年纪是多大呢?《诗经》里的说法是“周王初载”,即刚刚自立,二十出头,而不可理解为“三十而立”之“立”。

在哪儿迎亲呢?就在洽水北面,渭水的岸边。

迎亲的场面那可不是一般的盛大,也不只是“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那样高大上的音乐演奏会,还摆开长长一溜的船只,船船相连,作为水上的浮桥,“造舟为梁”,既壮观又浪漫,足见姬昌的实力和文青范。姬昌还亲自来迎娶美丽的公主,“亲迎于渭”,让周民们倍觉荣耀。

周文王连接船只搭浮桥的浪漫用意,不是个人猜想出来的,东汉的《诗经》研究权威郑玄就持这个想法,他在《毛诗笺》里说,姬昌之所以在渭水上搭建一条新的桥梁迎娶新娘,就是要使婚礼格外隆重,“欲其昭著”,其中固然有让后世子孙重视婚姻的用意,也包含了自己对新娘的爱意—我对你的爱有多广,我搭建的浮桥就有多宽,这也才对得起当初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小两口恩爱自不必说,当然也有些忧伤的小插曲,比如他们的长子伯邑考死了,看过“封神”的人都知道,是被纣王害死的。幸好,他们还有姬发这个聪明的孩子,即后来的周武王。之后武王伐纣的故事,这里就不重复了。

当然,为了照顾学术的多样性和权威性,这里也不能忽略另一个观点:有些人认为搭浮桥迎娶的是商朝的公主,至于迎娶太姒一幕,一句话就轻轻带过了,重点说的是她生的几个有出息的儿子。

太太称谓的来源与周王室有关

如今,一般称已婚妇女为太太,这和周王室的三位媳妇有关。我们看看周朝初始三位贵族母亲的名字:周文王的母亲叫太妊;文王的祖母,也就是古公��父的媳妇,叫太姜;文王的媳妇叫太姒。三位贤惠的媳妇合起来就是“三太”。关于这一点,《诗经·思齐》里有记载,还对她们的特质做了界定:周文王的母亲端庄,“思齐大任”;周文王的祖母人品好,“思媚周姜”;至于太姒,文王的媳妇,其特点一是能继承以上两位杰出女性的美德,同时又特别能生,“则百斯男”,这个“百”是多的意思。

可见“太太”这个称谓含有深刻的历史意蕴,不是那么简单的。

读《诗经》,从“窈窕淑女”到“太太”,从辗转反侧害相思到架桥迎亲,就算《关雎》说的不是姬昌的恋爱,但也不妨碍我们看到一部完整的先民的恋爱婚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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